无边的黑暗伴随着眼前深渊中风呼啸的渗人之声,慢慢降临在了科伦平原之上。艾伦聆听着那宛如恶魔咆哮的风声,看着平原上丑陋狰狞而又看不到尽头的深渊怔怔出神。 “小子,我们从早晨探查至此时却无任何收获,既然如此我们在此何必浪费时间?大厅里的的葡萄酒可等着为我们祛除烦恼。”伯尼爵士有些不耐烦的摆弄着剑柄上的石榴石。 对于伯尼爵士的无礼,艾伦无动于衷。他作为朗曼家族的次子,理应受到尊重,伯尼.布尔偏不迎合,总是用这种口气对待他,他也习以为常了。 “昨日是我的十五岁命名日,我不是小孩了,伯尼爵士。”艾伦转过身看着伯尼爵士争辩道,即使连也他觉得这种理由对伯尼爵士毫无说服力。 伯尼爵士依旧是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态,“哦是嘛,过了十五岁命名日?那还不是一个对毫无依据的梦信以为真,大早就拉着我们一群人四处乱逛的小屁孩。” “那个梦是真的,我在梦中看到平原被黑暗撕裂,深渊里面喷薄而出的火焰吞噬了一切生命,四周全是烧焦的尸骸,阿尔杰和爵士你都被火焰吞噬。”不知为什么,说到这艾伦的背脊莫名一阵发凉。 伯尼爵士转身走向马匹,“小子,就算昨晚的地震使平原裂开了又如何?我和你哥依旧还活着,这足以说明你那见鬼的梦是假的。现在我只知道,你再不回去晚餐留给我们的只有西北风,运气好还会有几根骨头没喂狗。”他朝身旁的深渊啐了一口,用余光看着艾伦,显然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。 我的梦是真的,艾伦心里这样想。他没打算再和伯尼.布尔争论,只是再深深看了一眼那让自己心绪不宁的深渊。 “希望你说的是对的,伯尼爵士。” 伯尼爵士没搭话,自己骑上马招呼着卫兵离去。艾伦没敢停留,一脚跨上了马鞍紧追众人而去。 疾驰的快马带起的烈烈寒风,在冬日的平原上更加冰寒刺骨。艾伦肩上的披风哗哗地响着并不断抽打着他的身躯,哪怕身着硬皮甲他的牙也不时紧咬。随着前方的路径的宽窄不断地变换,一座灰黑的堡垒俨然在目。城堡是平原上的一头巨兽,它庞大而坚固,岁月在它灰黑的皮肤上留下无数的痕迹,可它依旧矗立在此,镇守一...